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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16 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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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是我的幸运年,不仅夺得射击女王桂冠,还成了第一个在德国被“封地加爵”的中国女人……

(皇冠下面就是我的领地)

在德国封地加爵

金子

年真是我的幸运年——六月夺得射击女王桂冠,七月又在马约卡和匈牙利度假之间在家换行李箱的那个星期天接到通知,期盼了两年之久的飞热气球终于成行,那一天,我成了第一个在德国被“封地加爵”的中国女人。

恐高症的生日礼物

这话得从两年前我的生日说起。老曼正为我的生日礼物绞尽脑汁之时,得知村里一对中年夫妻约定一起坐热气球。每个热气球可容纳四个人,老公有恐高症,就把我交给了老村长。

虽然称呼跟大城市的市长一样,都叫Bürgermeister,可我们这千人小村的村长却完全是一个不拿工资的“人民公仆”。年近七十的约根,家大业大,也不稀罕啥工资,义务担任村长二十余载,为村民谋了很多福利。

话说我得到了那张精美的“球票”,可是到兑现登球的这一天,却足足等了两年。不是天公不作美,就是我们四个凑不齐。原来热气球对“天时地利人和”的要求这么高啊!

众人合力“吹气球”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赶来助威的亲友团比坐热气球的人还多。大人孩子紧张而兴奋,像要送别远行的亲人,就跟我们要上载人登月火箭似的。

可这热气球在哪儿呢?村消防站旁停机坪般偌大的草地上,除了我们的几辆汽车,就只有一辆小型拖车上有热气球的图片。不久,一位胖胖的年轻女士打开拖车的后门,几位强壮的男人从拖车里拉出一堆没有生气的深蓝色塑料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热气球?我心里凉了半截!

(地上那堆塑料布就是要载我们上天的热气球?我心里凉了半截)

我们四个“乘客”每人得到一副劳动布手套,听着命令,跟大家一起合力把那堆塑料布平摊在地面上。那位胖女士,用董存瑞炸碉堡的姿势高高举起一只手,努力把塑料布撑起来,一位男士则把一个大藤筐里的瓦斯炉点燃。炉火的热气,呼呼地吹进那没有生命力的塑料布里,那堆瘫软的塑料布居然慢慢地就喘息着涨大起来,鲜活起来!

(众人合力给热气球打气,那位胖女人用董存瑞炸碉堡的姿势高举着热气球的入气口)

在大家的欢呼声中,热气球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型,终于雄赳赳地站立起来了!那个装着四个大瓦斯炉的藤筐也直立起来,原来那就是我们的“飞行舱”!

(拖车后面原来藏着我们的飞行舱!)

挂在天上等风来

终于登上了传说中那么神秘而在现实中这么接地气儿的热气球!

随着地面景物越来越小,我们的视野也越来越开阔。那对夫妇热切地讨论着哪里是他们家的房子,马厩、狗和游泳池,村长指着一群牛说看着像一群兔子,我则举着镜头寻找自家的马场和花园里的小白亭子。俯瞰大地的感觉真好,特别是那里有一处与你息息相关。

(飞越领地,飞过家园)

大家七嘴八舌指指点点争相拍照,全然忘记自己其实就置身于一个几平米的大藤筐里!

在“飞行舱”里忙碌着的男士名叫弗里茨(我非常庆幸那个胖胖的“董存瑞”没有跟着上来),他再三纠正我们说,热气球不是飞而是开(Fahren),而他则是一位有20多年驾照和经验的热气球“驾驶员”。头顶上那两个金属装置呼呼地燃烧着,提供着巨大的塑料球所需要的热气,弗里茨不时地拉一下头顶的拉杆,随着“呼呼”的巨响,热气球缓缓上升着。不过,他却只能控制热气球的高度,而横向前进的方向和速度就全靠大自然的风,可今天几乎完全没风!有一阵子几乎是静静地在多米的高空

上挂着,等风来!

(我们在高空挂着等风来)

几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小心地交换着位置,争取从不同角度把我们的村庄家园看个够,拍个够。弗里茨说,没风固然不好,但也没啥危险,如果风太大,把我们吹到不莱梅机场,就算不出危险,也会被重罚。

“封地加爵”

跪地洗礼

不知不觉中,我们在空中“开”了近两个小时,虽说风不大,但还是飘过了邻村之外的南魏尔(Sudweyhe),最后在另一个小村巴彦Barrien的麦地里降落了。

准备降落时,我们看到森林边上一个个移动的小黑点,那是我们的亲友团,一直在地面上仰望观察着我们飘行的方向然后开车尾随,没有任何人可以预见热气球的降落点!弗里茨原本瞅准了一片空旷的草坪,可一阵小风又把我们吹到了茂密的森林上空。他只得再次升高热气球,寻找下一个“停机坪”。

(终于找到一块“停机坪”)

驶过一片住宅区时,地面上两个孩子兴奋地朝我们Hallo着跟着热气球跑。弗里茨指挥着其他三位从大藤筐里跳出去,跟地面上的亲友团一起合力把热气球从人家的麦地抬到路边,那两个激动得一塌糊涂的少年被获准爬上来,跟我一起用体重保证藤筐不被气球带飞。

(我有幸被留在热气球上,与后上来的两个看热闹的孩子,和“飞行员”一起用体重镇住热气球,其他人都下去“人拉肩扛”帮着我们着陆)

(最后我也下来帮忙)

(热气球又变回“塑料布”,躺回到拖车里去了)

麦地旁,大家又七手八脚把热气球收进了那个拖车后,我们四个坐过热气球的人又被叫到一边,在一小块地毯上跪下来,弗里茨宣布“洗礼”开始:他郑重地高声介绍热气球的起源和洗礼的意义,然后跟助手(原来那个“董存瑞”是他老婆!)一起点燃被叫到名字的人一缕头发,再用香槟酒浇灭。

(封地加爵仪式:跪在毯子上,听完热气球的来历,逐个被点燃一缕头发,然后用香槟酒浇灭)

原来,热气球是十七世纪受到当时壁炉火的热气吹起女人宽大裙摆的启发而发明的,最初根本没人敢登上热气球。有人给国王出主意,用死刑犯作试飞,但因有违人道而被否决。这时两个勇敢的年轻人,自告奋勇参加了试验。大功告成后,国王嘉奖他们:凡是他们飞过的土地都赐给了他们,还加封了爵位。从此以后,这就成了一个传统,所有坐过热气球的人,均将将会在洗礼后“封地加爵”。

我被封为女侯爵,封地是邻村的南魏尔(Sudweyhe),村长和那对夫妇都被封为伯爵,封地分别是我们村和邻村巴彦。

延续传统的小众爱好

晚上,作为侯爵的先生,老曼宴请了各位参与者,席间了解到了弗里茨和热气球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其实弗里茨是一个物流公司的老板,“开”热气球只是他和家人的业余爱好。20年前,他父亲花了20万马克给他买了一个热气球,从此痴迷,欲罢不能。热气球上的那个塑料球价值七万欧元,是一个银行赞助的(难怪印着银行的广告!),父亲送的那个在家里,上面印着弗里茨自己的名字。

除了接到订单时带着客人在德国境内指定地点飞行,他们自己也经常跟热气球发烧友们到欧洲各国聚会。胖太太和儿子是他的得力助手,如今16岁的儿子也在准备考热气球的飞行“驾照”。

飞热气球本身真的没什么,但这一小众爱好和那些认真配合这延续传统的游戏的村长和“王公贵族”们,却令我肃然起敬。回到家里,我把“爵位证书”和热气球照片,郑重地挂到了客厅里最醒目的位置。

(封地证书,我的头衔是女侯爵,领地是德国北部南魏尔)

作者简介:

金铃儿,笔名金子,文学城博客名净月笔迹,中欧跨文化作家协会主席,海外文轩作家协会终身会员。60年代出生,86年北师大中文系毕业。做过教师、公务员。年移民德国,曾就读于不莱梅大学社会学系,并在不莱梅科技大学,雅各布私立大学等教授中文,兼任德国《华商报》特邀记者,作品收入《小镇德国》,《走近德国》等,著有长篇小说《远去的红帆船》及个人散文集。

往期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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